我搬來一張張椅子
憤怒地朝教室外大喊：

「為什麼你們可以都翹課？」
「這有什麼嗎？你也可以啊！」
「然後跟你們一樣把工作推給別人？我才不當自私鬼！」
「為什麼你要幫別人做功課？」
「你以為我想嗎？他們會強迫我，或哀求我！」
「你可以勇敢一點，狠心一點，不就好了？」
「才不好！為什麼大家不能回到位子上，一起開心上課？」
「因為這是你蓋的教室，你規定的上下課鐘。你也是學生，
為什麼要一直假裝當老師？」

吵到最後，我才知道
當我憤怒的當下
我抓回了遠方所有遊蕩的自己
塞滿教室孤單的椅子，陪我
面著空蕩蕩講台
乖乖挨罵